先來說說葛亮這個人,來頭可不小是三屆亞洲週刊華文十大小說得主。
這樣獲獎連連的大咖作家文筆自然是流暢自如。看他的文字著實是一種享受,那渾然天成的造境之功,每篇都極為精彩,稍不留神便會錯過他擺放在文本裡的暗示。
在這七篇短篇中,我個人最喜歡的是〈罐子〉這篇,特別具有聊齋的味道。
故事描繪一個復仇的女子,跟著一個大叔展開他一連串的復仇計畫。在閱讀過程中,我不段幻想著故事中女主角的樣貌,不管怎麼想面目都是極為模糊的。
或許這也是葛亮所想達成的效果,面目不清的少女與她的身世一樣罩著一層迷濛的紗。
葛亮有技巧地隨著故事推進悄悄地放下一兩個提示,然而卻終究會被故事背後的真相給震懾。
葛亮在後記中寫道:「懸疑小說真正吸引我的,與其說是邏輯的力量,不如說是「造境」之趣。造人境,也造心境。」
看懸疑小說起初固然是被情節後的真相吸引,但看到後來那種欲罷不能的感受卻是由作者一字一句擬造出來的。
除了〈罐子〉寫復仇的女鬼外,還有沒有結局鋪設的〈問米〉也同樣精彩。
然而,我想了許久為何此本書要取名為「問米」?
後來查一查資料發現問米二字已經貫穿書中的懸疑主軸,雖然故事主角並非全都從事通靈或是與殯葬業相關,但各個都有神準的通靈本事。
他們要不是與鬼相伴不然就是被鬼迷惑。
然而,其實故事中最恐怖的並非是鬼,而是那些處在權力慾望下的人臉更為駭人。
套句葛亮所述:「這些文字。在懸疑的外殼下,表達的,也許仍是那一點人之常情。先是帶著體溫。或陪伴讀者,感受著那體溫的凍卻。由晨至昏,漸至冰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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